提过几次,说他爷爷谷大愣活着的时候和他爹三牛倌讲过,谷大愣的娘在世的时候经常和谷大愣提起他们谷家的家谱,可惜他娘不识字,不认识上面的字,但他娘却告给过谷大愣,他的儿子是世字辈,他儿子的孙子是连字辈。
谷大愣记住了娘的话,所以生下谷三小后就给他起名谷世祥,谷世祥又传教给儿子给孙子起名谷连虎。
谷宽觉得太神气了,额城的书记竟然知道他们谷家的家谱。书记特别的热情,非要拉着谷宽和他儿子谷连虎去他家吃饭。书记说他到额城当书记十几年了,第一次遇到同一谷家的人。书记用牧民最高的礼节招待了谷宽和他的儿子谷连虎,吃着手扒肉,喝着高粱酒,兄弟俩喝的眼泪汪汪的,真是老乡见老乡俩眼泪汪汪啊。
当书记得知谷宽还有两个儿子在放羊时,就说:“明年额城要分草场,老哥哥,你们是来的太晚,不然一人也能分三千亩。”说完他又给谷宽割了一块羊肉道:“分开的草场家家户户都要拉铁丝网,你们爷四个快别放羊了,给牧民拉铁丝网吧。”
那是谷家人在额城挣到的第一桶金。
爷儿四个起早贪黑在草原上挖坑埋桩挂网,整整忙活了一年,风吹日晒的,也没拉了几户人家,一个牧民三千亩草场,谷宽觉得拉一辈子也拉不完。谷连虎建议雇人,按米结算。第二年一开春的时候,谷家爷四个就分别带领着雇来的人向草原的更深出进发了。
就在谷宽和三个儿子找到了发财门路的时候,谷连文却又一年与公办教师失之交臂了,国家的政策又改成了五年,而且明年是最后一年,如果再转不了正的话,就永远没有机会转正了。
那年腊月,谷家爷儿四个从后草地荣归故里,腰里有钱了,年货也置办的丰盛了。过年前谷宽放出风儿去,营子里的孩子无论沾不沾亲,只要去他家拜年问好就给压岁钱。那是谷家围子人第一次知道压岁钱的概念。
大年初一谷家放了整整一五更的炮,羡慕的比谷家人早去后草地放羊的几个人感慨道:“命里有五升不用起五更,命里二个半受死也寡淡。”
那一年谷宽和他的三个儿子成了营子人谈论的焦点,人们都说谷家人命好,遇到贵人了。
谷连文由于再一次错失了机会,整个年过的都闷闷不乐的,坐在谷莲莲家炕沿边话也不说。谷莲莲怕他又头疼,就安慰他说:“谷连文,不能考就甭考了,跟你爹他们去后草地吧,一年也不少挣。”谷连文叹息道:“明年再说吧。”“干甚挣了钱就是了,当老师有甚好的,整天就吃粉笔灰了。”
炕上的孩子又拉了,谷莲莲漫不经心地边擦边说:“乡长说明年是最后一年了,可你还是不够国家规定的年限,要不我和他说说,让他想想办法。”谷连文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。他不想回家,家里乱糟糟的,他爹和三个哥哥喝点酒尽吹牛了,说营子里的男人不想种地的都跟他们走,保证一年比种地挣的多。谷连文就不明白了,一个农民不老老实实的种地,出甚外打甚工,如果全天下的农民都不种地,都去打工,那吃甚喝甚。
谷连文看不惯他爹的做法,三牛倌也看不惯他儿子谷宽的做法,大年初一五更营子里的孩子们来给拜年,一个孩子给五块钱,心疼的三牛倌几次想骂儿子败家子,刚有几个臭钱就烧的不知道姓甚了。
谷宽喝点酒咧咧地道:“谷连文,快别考了,跟爹走吧。”“就是,谷连文,过了年跟我们走吧。”三个哥哥异口同声地道。谷连文不想听他们咧咧,他不想别的,就想成为一名正式的老师。其实谷莲莲也挺支持谷连文的,她觉得谷连文如果不当老师都可惜了,自从他当了谷家围子的老师后,谷家围子的升学率年年百分百,多次受到了坡城教育局的嘉奖,咋就不能看在他教书好的份上破例让他成为公办的教师呢?谷莲莲想不通,多次和卫天宝抱怨。卫天宝说他也没有办法,国家的政策一年一个样。谷连文要想参加考试必须改档案,可一旦改了档案有别的老师举报还是白考。
卫天宝也挺同情谷连文的,觉得他不能转正挺可惜的,也想帮他的忙,把档案给他改成五年,就怕其他的老师去坡城教育局告,就算坡城教育局不重视,万一去省城告呢。
谷连文说了,就算不能考公办教师,在谷家围子种地,也不和他爹和他哥哥们去额城。谷宽觉得儿子死心眼,他脑袋受过伤不能和他来硬的,怕刺激了他,就随他去吧,心思到时候他不能考也就死心了。
卫天宝每次来匆匆的看几眼孩子,就转身抱着亲谷莲莲。谷莲莲怕营子人看见,就赶紧拉窗帘。每次他都是那么的猴急,好象几年没碰女人似的。谷莲莲也特别的乖,拉上窗帘后就开始脱衣裳,有时刚脱半拉卫天宝就抱紧了她,“想爹没有?”“想了。”“哪儿想了?”“那儿都想。”
整个过程炕上那孩子看的一清二楚,每次他们就当那孩子不存在似的激情澎湃。
卫天宝很少在谷家围子过夜,谷莲莲也习惯了,来就来走就走,从不挽留。反正他来就一件事,直奔主题。这几年谷莲莲完全可以从卫天宝的动作中感觉到他的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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